萧江篱看看司瑞祥,又看看林卿卿,感觉空气中无形地弥漫着火药味。
司瑞祥给球球顺毛的动作并没有停,他淡定自如地开口:“就凭我是萧江篱的二伯父,就凭球球这一个星期在我们司家过得很快乐,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
“凭这些,够了吗!”
司瑞祥着重强调最后一个“人”字,对着在场的纪榕贴脸开大。
纪榕听明白了,但林卿卿没有听明白,此时此刻她的重点全部在司瑞祥话里的“司家”上!
我们司家?
也就是说面前这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司家人?是司云霆的亲戚???
知道男人的身份后,林卿卿心里又有了另外一种打算。
她不想要球球了,她想要人!
至于这人是谁,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心里已有计划的林卿卿,对于球球的归属权已经不再执着:“既然如此,那就愿赌服输。”
“球球,你们可以带走,我以后也不会再提接它的事。”
林卿卿的让步,让司瑞祥很是满意。
要不是为了球球,他一点都不想搭理林卿卿和纪榕,现在事情谈妥,他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江蓠,我们回去吧,该给球球准备晚饭了。”
“嗯。”
萧江篱朝曲晨钰打了声招呼,跟着司瑞祥离开公园回司家主宅。
留在公园门口的曲晨钰冷冷瞥了一眼林卿卿和纪榕,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离开,一点也没有先前舔纪榕时的卑微模样。
不习惯曲晨钰变脸的纪榕,莫名感觉心里不舒服,但她自知理亏,只能将这股不舒服憋在肚子里。
林卿卿这时才注意到纪榕奇怪的表情,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一直在心里想着她的计划。
公园门口,只剩下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女人。
好不容易带球球回到司家主宅吃完晚饭,受到刺激的它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萧江篱的卧室,非要贴着她不放,但凡有不认识的佣人靠近它,它都会疯狂大叫。
顾及到球球的心理健康,萧江篱也没多说什么,只能宠着它,尽量满足它的要求。
一晚上安安稳稳的过去,等到了第二天球球立马恢复正常。
也不会时时刻刻黏着萧江篱,见到不认识的佣人也不会疯狂尖叫,仿佛又回到没见过林卿卿和纪榕前无忧无虑的可爱球球。
前后的变脸之快,就好像萧江篱是它的充电器妈妈一样。
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要晚上回家跟妈妈好好抱怨一通,又躺在妈妈身边跟她睡一觉,仿佛那些天大的委屈都算不上事,自然而然成为过眼烟云。
球球的状态,让萧江篱和司瑞祥都放心了很多。
两个人一边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一边看着球球抱着磨牙棒在啃。
离餐厅只有几步远的厨房里,是司云霆和司瑞堂在厨房泡咖啡。
温馨安稳的氛围,在整个司家主宅上下流淌。
【司家主宅里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啊。】
【哪天无聊了,还可以拉上主宅里的一帮人坐下来搓麻将。凑一凑,还能凑成两桌。】
萧江篱看着饭桌边上多添了好几把的椅子,莫名其妙地感慨一句。
正在厨房泡咖啡的司云霆和司瑞堂两人,听见萧江篱的心声后下意识对视一眼,随后默契一笑。
专属于司家人的,无形的默契在两人身边徘徊,一切显得那么祥和又美好。
随意感慨完,萧江篱起身往楼上司云筝的房间走去,打算喊人起床。
【这家伙怎么回事,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还不起来,她是想试镜泡汤吗!】
萧江篱敲了两下门后,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耐心站在门外等待一分钟,见门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有些无奈的摇头。
“司云筝,你不起床,那我只好进来了。”
一打开门,屋里干干净净仿佛没有人居住,被子平整地瘫平在床上,仿佛没有人睡过一般。
人呢?
难道昨晚上没回来睡?
萧江篱皱着眉走出房间,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司云筝打电话。
“喂,你在哪呢?等会还要去找导演试镜,你不会忘了吧?”
走楼梯的萧江篱,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厨房再无任何动静,安静到整个一层只有她走路和打电话的声音响着。
司云筝充满活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一点没有彻夜不归的疲惫:
“我还在公司练习室!试镜地点在哪?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直接从公司过去。”
一听司云筝一整晚没回来睡觉,是因为在练习室练习,萧江篱惊得下巴都快要吓掉了。
“你该不会一整晚没睡,拉着两位指导老师给你指导了一整晚吧!”
【完了完了,这两个老师可是按时收费,一小时老贵了!这一个晚上要花去多少钱啊!】
就算隔着一个手机,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司云筝也能听到萧江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