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对于强大的修行者来说,没人会怕,甚至那群女修都全不在意。可由怨气凝聚而成的幽魂,只是现身,就已经展示出强大的寒意,令人一望之下生畏。
“美花,不,她不是美花,你究竟是谁?”妙善被突然冒出的美花,打乱了方寸,竟然后退一步,身形不稳,感受那股怨气后,才愤然询问。
美花的画像每日都在观摩,对第二山庄来说,找寻到美花,让妙善吸取她的佛国信仰之力,有助于完成大业。
可没人敢上前,美花冰冷的目光扫在身上,那一处犹如被冻住,不敢乱动分毫。
“菩萨啊,既然老神棍和老杂毛都死了,当今天下谁还能护住你?他们是如何死的”?
话说到最后,笑笑的声音无形中提高很多,天空居然瞬间暗了下来,有狂风在林中扫过,吹断无数树枝。她在愤怒的质问妙善,一股强大到无形的杀气紧紧锁死场间所有人。
一滴泪珠,顺着妙善眼角落下,她像失去牵引的木偶,跌坐地上,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帘,盯住笑笑,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你既然知九州之战,为何不问你那该死的父亲,他上次为何不参加”?
妙善的眼泪中伴有血迹,转眼便将洁白僧衣染红。
“千百年来,每次比斗都能平稳度过,只有上一次,狂胜不再,老神棍和老杂毛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再加上幽主虎视眈眈,才导致一场大败”。
“不对,哪怕输了,他们也只能被囚禁在囚笼。”笑笑轻飘飘落地,站在妙善身前。
“他们死的蹊跷,真相不为人知。唯一被外人杀害的是幽主,他死在自己弟子赵无极手中”。
“她说的可是真的?”笑笑回头怒视许坏。
许坏连连点头,很是聪明的指向美花:“这副面容的主人就是赵无极的恋人,也是我们要寻找的人”。
“哎!错过了一次,就错失了许多,妙善,去囚笼吧!我饶你不死,度过残生”。
“你,你究竟是谁?”妙善被那股杀气压制的快要崩溃,她已经快要忘记这股杀气的主人了。
笑笑没再理她,只是随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圆,然后便有刺目白光出现,与先前狂战二人引发的十分相似,只不过她的白光更加夺目耀眼。
“没有我的帮助,算你能斗得过齐麟,但斗得过花隐虎吗?她才是最强的。”妙善已经猜出笑笑是谁了,天下间有此本领的人不过几人。
“总要试试,以前打不过,现在未必了。去吧,看看里面那几个废物还活着吗?他们是否找到了出路。”笑笑声音极低,只有在她身后的许坏听得清楚。
许坏不敢去猜想她的真实身份,就好像从来不愿意面对老神棍就是北州之主一样,对他来说太过荒谬。
世间强者多以普通人的身份现世,以一种游戏人间的做派行走天下,说出大天来只是彰显自己能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可如今看来,还是像幽主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使用雷霆手段的做法才对。
如果南州还在,如果佛国的人还在,妙善还有机会逃脱。可如今一切都没了,全部成为云烟,留下来面对屈辱吗?她无奈掏出瓷瓶,看了一眼许坏。
目送着妙善走入白光,许坏低头不语,甚至动都不动,只是余光扫过,内心一寒。
“你应该还有很多话告诉我,不过不急,以后时间多得是。”笑笑收回白光,拿过瓷瓶塞进美花手中,一跃骑在许坏脖颈处,揉揉他的头发,表情略显无奈。
这个时候最震惊的莫过于祖剑,他是想逃也不敢逃,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把自家最强大的存在搞没了。
什么是囚笼,武神殿的丫头到底在说什么,他很想知道。
“那个,归心之毒的解法你还没搞清楚吧,就轻易把妙善关进囚笼,是不是心急了?”许坏此时只能为自身考虑,安全活下去,才有希望。
笑笑翻了一个白眼,稚嫩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什么是囚笼,别瞎说。忠于我,你就会活下去,这都不明白”?
“打个比方,如果说我忠心任何一个人,那就不会死,我能不能选择忠于自己”。
“狡猾的坏男人,快,把他们聚拢过来,咱们认识一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笑笑狠狠敲了许坏一脑壳,算是对他的惩戒。
许坏当然不会认可归心的解药只是依附强者,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就看狂战能不能从囚笼中活着走出来。或者他看到妙善主动走进去,就已经知道外面是谁了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祖剑,久混迹豪门,眼力和临阵反应极快,当即大步过来,一掀衣摆,直接双膝跪地。
“祖剑,北州人士,从今日起听从小姐调遣,以小姐马首是瞻”。
“好,人端正,气态不凡,以后你是我的家人,保你性命无忧。”笑笑嘴角上挑,目光扫向其余诸人,忽然停留在那名逃跑的女修身上,露出一丝不悦。
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那么单纯的相视后,女修浑身上下就开始往外冒脓血,快的只有几个呼吸间,就完全融化成一堆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