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又是两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打在胖子脸上,本就臃肿的肉脸眼见就快要肿成猪头,在栾宝宝看来有些好笑,心里直骂这狗官活该。
而身为炎州郡太守的谭乌何时又受过这种罪,想到最可恨的还是扇他之人是个女子,在他心中女人地位向来比一些玩物强不了多少,天生就该臣服于男人的胯下。
“呵,还敢瞪老娘?”
女子又是一顿猛扇,经过这轮揍后,谭乌似乎才反应过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不是展现自己强硬嘴脸的时候,这样只能被打得更惨。
所以被打成猪头的肥胖男子眼神变得乖巧懂事,瞬间浮现的温顺如那街边粘人的小狗,眸中还闪烁着泪花。
祁天寒这时皱眉提醒:
“别玩了,此地不宜久留。”
栾宝宝何尝不知,随即柳眉倒竖盯着对方:
“这次可不会再扇你,因为老娘对鞭尸没兴趣。”
谭乌老实眨眼,神情有些慌乱。
“今日只想向谭大人府上一位门客讨要点东西,到手自会离去,还请大人配合。”
话音刚落,肥胖男子哑穴再次被解开,或许是方才的巴掌起了作用,这次不仅没有想要大声求救的念头,反而是低眉顺眼的如个小媳妇,喃喃出声:
“下官门客众多,不知女侠想找......想找哪一位啊?”
“二位可是想找在下?”
栾宝宝还未来得及开口,突然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便传入夫妇二人耳中,武道境界不低的两人双双挪步并肩,朝屋子大门处望去,不知何时已有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立在那里,事先竟丝毫没有察觉。
谭乌虽肥胖,却一点不傻,趁机连滚带爬的想跑到对方那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却被目不斜视的老板娘抬脚直接踩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当心,来人很强。”
边上的祁天寒沉声嘱咐,目光渐渐变得谨慎锐利。
栾宝宝当然知晓这点,能在他夫妻眼皮子底下,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门处,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又从对方刚才所说之话来判断,看来太守府门客江明渊多半就是眼前这个黑衫男子无疑。
黑衫男子见二人警惕的望向自己,倒是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轻轻伸手弹了弹衣襟,漫不经心的朝屋内走去。
“江仙师救命啊!”
只见栾宝宝修长美腿微微抬起,内力催使之下猛地落在了脚下胖子背脊位置,痛得谭乌差点湿了裤裆,只能大声呼救。
江明渊止步,只是望向前方那一身夜行衣的婀娜女子,目光沉静如水,似乎对方脚下之人的死活与自己关系不大。
栾宝宝却是不敢放松分毫,直视黑衫男子:
“奉劝阁下最好别再继续往前,否则这头肥猪就要成死猪了。”
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对方,尤其是在那丰满挺翘的娇躯上多看了几眼,这才不急不缓的说:
“你们觉得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在我动手之前很想知道二位今晚来此找在下究竟所为何事。”
栾宝宝不想多眼前这阴不阴阳不阳的男人多费口舌,于是直接说明来意:
“交出解药,不然老娘就一脚踩死这狗官。”
“解药,什么解药?”
江明渊一脸不解模样,仿佛没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栾宝宝加重脚力,谭乌顿时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若是此刻力道再大上一分,那条背脊骨就得被生生踩断,怕是也活不成了。
男子似乎真被眼前情形给唬住,连忙用手轻拍自己心脏处,恍然大悟:
“哦,在下想起来了,姑娘说的可是炎州郡四大势力的当家人?他们可是对太守大人不敬,不得已这才略施小手段惩罚,再说也没解药啊。”
说到这里黑衫男子双手一摊,面露无奈之色。
然就在说话之际,江明渊不知不觉又往前徐徐走了几步,边上一直盯着他的祁天寒手中银枪一抖,笔直指向前方。
男子脚步只是微顿,随后邪魅一笑,这回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栾宝宝也心中疑惑,对方难道不是这太守府里的门客吗,为何会不在乎脚下之人的死活。
“七丈,这个距离正好。”
夫妇二人不知这“足矣”两字代表什么含义,尚未来得及细想,便见对方出手了,且动作极快,快到让武道九境的祁天寒有些猝不及防。
高大男子只是下意识的把手中银龙破甲枪递了出去,锋锐雪白的枪尖是银华流转,其威势惊人。
栾宝宝虽然反应略微要比祁天寒慢上一分,但出手的同时碧蚕银丝手套已然戴在了手上,还不忘顺带一脚把地上死肥猪踢开。
短短三息,只见屋内乌光黑雾升腾,两人双双昏迷,栾宝宝则被黑衫男子揽在怀中,如同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谭乌这时也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口中夸赞之言是层出不穷,当即便下令府兵把地上高大男子押入死牢,准备审讯后再拖到菜市口问斩。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