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顿时心口一紧,立刻快步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是傅南洲!
这个该死的男人!
两人就这么隔着玻璃,彼此看着彼此。
陆惜鼻头发酸,一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响的就实施了所有的计划,完全把她蒙在鼓里,愤怒与委屈就像潮水一样,瞬间吞噬了她。
眼眶逐渐变红,泪水就在眼中打转,陆惜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傅南洲同样眼含热泪,示意陆惜赶紧放他进去。
陆惜却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了一个字:滚!
傅南洲僵了僵,冲着她蹙眉苦笑,眼里带着几分恳求。
陆惜却选择视而不见,“唰”的一声就拉上窗帘。
傅南洲心口一紧,知道这个女孩还在生气,但也没想到会气成这样。
而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的窗帘动了动。
傅南洲顿时眸色一闪,陆惜的房间跟沈娉婷的房间是靠阳台连接的,沈娉婷能看见他。
沈娉婷拉开窗帘,走到外侧的阳台,趴在安全护栏上,无声的凝视着夜色。
她心里很乱。
这里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是被子很软很暖,躺在上面,淡淡的安神香让她时刻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这感觉很奇妙。
她去看过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皮衣皮裤,皮夹克,皮大衣,皮靴,储藏柜上放了整整一排车钥匙。
很显然,沈家的人以为她喜欢穿皮质的衣服,所以准备的都是皮衣,他们以为她喜欢骑重型机车,所以豪掷千金,准备了十几辆限量款的豪华机车。
甚至只以为内她耳朵上只戴了一对极小的珍珠耳钉,他们就为她准备了各种珍珠首饰。
沈家的人没有问她的喜好,对她的好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她觉得刻意,他们甚至都没跟她说过准备了这些,就好像是些无足轻重的事。
可沈娉婷却感受到了他们的用心,沈家人在讨好她,在努力弥补对她的亏欠。
她心里很浮躁,也有些生气,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要在他出生的时候掐死她?
陆惜说,当时的魏雨彤神志不清,被药物操控,可那种药在当时就有了吗?
傅南洲挂在护栏上,抬头看向沈娉婷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碍眼!
大晚上不睡觉,穿个睡衣吹冷风,万一感冒了,传染给惜惜怎么办?!
陆惜同样煎熬,虽然生气,但不管怎么说,有些话还是要当面的说清楚。
可她姐也在外面,现在怎么办?
就在陆惜苦恼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沈默的声音传过来,“九儿,哥能进来吗?”
陆惜赶紧去开门,“哥,有事吗?”
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娉婷没在吗?”
“嗯,我姐回她房间了,哥,你找我姐有事?”
“没什么,只是还是有些担心娉婷。她是你姐,是我们家的人,可她现在被檀香云洗脑,我始终担心她会伤害你。”
沈默这些话是说给陆惜,但也不怕沈婷婷听到,但最主要的目标是转移沈娉婷的注意力。
隔壁,沈娉婷已经移了门口,冷艳的脸上带着几分警惕。
听到沈默的话,她脸上冷漠得仿佛结了冰。
沈默还是防着她,不过这才是正常的,如果沈家的人都毫无底线的接纳了她,那才是可怕的。
接到檀香云的电话,沈娉婷眸子闪了闪,穿上衣服才开了房门,离开了别墅。
她能看见大海蹲在陆惜的房间墙根下,本能的皱起眉头。
那个人应该就是大海,看起来不像是傻乎乎的样子,倒是有些变态。
这个时间不睡觉,跑到人家墙根底下偷听,确定不是对陆惜动了歪心思吗?
就在沈娉婷偷听的那个空档,陆惜已经开了窗,放傅南洲进了房间,然后关上窗。
“傅……”
下一瞬,陆惜被人狠狠拥入怀里。
他身上带着凉气,陆惜本能的皱了皱眉,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与委屈,此刻就更加抗拒,“你松开我!”
“老婆,我好想你。”傅南洲沙哑开口。
陆惜心口一颤,热泪滚落。
她知道他活着,猜到他的计划,可毕竟都是猜测,没有见到他的人,她那颗悬着的心就没办法真的落地。
但是现在,她见到了活生生的他,有温度的他,有感情的他,真实的他。
“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你不是死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陆惜一边哭一边用拳头砸在他胸口。
傅南洲任由她砸,鼻头酸涩难忍,“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