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心道:“金掌门来得好快,比师伯火生纵渡虚空快了十倍不止。难道他修为比师伯还要强好几倍?那他在镜湖怎么拿不下蔡长礼?”
他看着悬空如踏实地,负着手来回踱步的金长久,暗发讯给师父丁慎,一边讲述眼下情形,一边提醒师父,金长久虚空飞行之迅速,要更多留意防范。
丁慎回讯:金长久是靠着一身神宝内甲挡去了虚空的罡风和毒素,全以肉身在虚空纵飞,速度自然比师兄快很多倍。神明境丢了造化,就像将士弃甲抛器丢了宝马,要想再修回来,难度极大。巨人还有这神通功法,迟些叫索回忆出来,咱们好卖钱。
刘准:师父,这个功法太厉害,咱们还是缓一缓罢。弟子观巨人,只在虚张声势,暗里还藏有大能。玉璇前辈也不信是巨人的手笔。
丁慎:你仔细留意着场上众人,看是谁的手段。尤其关注司马侦,他支使我带走索,恐怕早就知道这中间的蹊跷。
刘准:太子和司马师傅,肯定是想请大宗师参加卫梁之战,以缓解麻帅的压力。如今有隐秘大能窃取造化,众大宗师必然要将这种功法神通掌握在手,追查探究乃至参战,都不奇怪。巨人为何要参与此事?他们又有何求?弟子思之不解。
丁慎:我和罗侃在汤国听到传闻,巨人怕挞云牧山捉他们,早就避而不见。且因怕大宗师抓他们,所以拱了个游王出来应场。巨人所求,就是要大宗师离他们远点,除非,大宗师各损失三成以上。
刘准拍马屁:师父讲得对,像小山说的,不要管其他的,只看结果,就知道原因。师父,我升到入明境了。
丁慎:好,继续。
刘准咂摸一下师父简简单单的一声“继续”,暗自苦笑:自己很重视升到入明境,但在师父眼里,还是不够瞧啊。不过也是,眼下这局面,大宗师就有四位现身了,游王以水球击的白云,估计是隐藏的大能。自己小小入明境,真是拿不上台面。
但他心中仍然很高兴,饭要一口口吃,境界要一层层炼。他有信心把修为逐步提升上来。
他施法把朱小山和王前茅从丈二镯里放出来,三人在那儿嘀嘀咕咕商量。
“这是一个局。”刘准把恪王抓郭优之二人,吴形和雷隐电鱼,咳,抓巨人为质,金长久赶来等事说了,然后道,“金掌门在等暗中之人出手。”
王前茅目光示意天空:“玉璇前辈和司马师傅旁边那假冒太子殿下的是谁?”
“是陈公公。”刘准五识强化,远远地也看得清晰。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天上众人神色,揣知了几分情形,说道,“太子殿下脱险离去,玉璇前辈怀疑是宫里设的局。司马师傅和陈公公正在分说。”
金长久高大的身躯在空中踱了一阵,未见人攻也未见人来偷,一闪身到了玉璇之畔,盯着司马侦道:“你在巨蟒关分了人手到处搜火生,是何道理?”
司马侦平静地道:“丁慎要去汤国办事,怕火生添乱,要求先搜出火生来。”
“去汤国办甚事?”
“找巨人的来历,寻他们的破绽。”司马侦应对得滴水不漏。
吴形一直留意着身前的神魂照,方方的水晶上光弧稳定,显示司马侦并没有说谎。
玉璇徐徐道:“雷道友,你和吴道友去宫里问问皇帝和太子,看他们有无破绽。”她连一丝面子也不留给陈保保司马侦和江修祥,直接说要去看有无破绽。心中显然认定了皇帝和太子在这事中没充当甚么好角色。
陈保保和江修祥脸色难看,这些大宗师被人偷了造化,已然恼羞成怒了。
雷隐看向玉玑,玉玑淡淡一笑,似看陌生人一般。雷隐暗叹,跟着吴形往皇宫而去。
太子赵亨正陪着梁皇赵元闲坐,护卫修士正要禀报陈保保发来两位大宗师联袂而至的讯息,雷、吴身形已经出现在殿外。
吴形空荡荡的声音响起道:“见过陛下,有事相商。”
谈不上失礼,也算不上多礼敬,二人已经飘然入殿。护卫修士不敢妄动,任他们趋近皇帝和太子。
雷隐在这对父子身前来回走了几步,道:“雷某道成之时,梁国才建国,你皇室绵延至今,已有十余辈了。在朝在野,一直相处甚善。今番是情谊到头了么?为何要算计我等?”
他火大得很,失了造化不说,还弄丢了玉玑对他的一片情意。
吴形以神魂照暗察梁皇父子二人。
赵元止住想要辩解的赵亨,他也不自称为朕,笑道:“我本也要去文江的,我父子在场,有诸位照应,自然无虞。但得了前线情报,道是巨人的游王已有数日未在巨蟒关露面,估算着他已经潜进大梁,何必要予他可趁之机?便深藏宫内,还把太子露个面就叫了回来。我的主意是,诸位看一看,游王勇猛如斯,还当他是普通神明境大修士么?我知一掌故,与二位贤达赏之。
说。
数百年前,我大梁京兆郊外,有一片桑林。两家的桑女偶有争执,双方父母气不解,互詈骂而至动手,双方家族参战死伤甚多,家族又广邀亲友助战,演化出一场争城夺邦之战,打得生灵涂炭民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