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碗在原地呆呆的目睹了这一切,再回过神来时,一些恐惧天道已经来到了身旁。
“……应该是给那玩意的,但我也因看到他而恐惧了起来,所以你就来了?行吧。”
他一边嘟囔一边将其收了起来,依神医在这之后突然激动,用尽力气挣扎了起来:“放我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老实点。”他再次把依神医打晕了过去,并开始思考起了出去的方法:“这村名我听都没听过,应该是那玩意的小世界,谁知道走出去还能不能活着?哈母……哈母?回应我的呼唤!哈母!”
“怎么了?”
“喊半天你才来?算了。”阿碗平息了自己的暴躁,问:“我咋出去?”
“给我,扔点你的血肉,洞已经来了,以及,尽可能,多扔点,最好是眼睛,还很疼。”
看着出现在脚边的洞,阿碗的暴躁又回来了:“不是你他妈趁火打劫啊?反正我到这也是因为你!你敢不让我回去吗?”
哈母直接不说话了,就在阿碗还想继续说时,依神医刚才的大叫却引来了另一个人。
“咳咳,村里还有这地方,要不是闲着没事干到处乱逛,我还真找不到这里……”紧皱眉头的范剑钻出了他面前的灌木丛,在双方视线对上后,两人都愣住了。
范剑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又对着他跪了下来,一脸窘迫而悲伤的说:“大哥!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你家!我求求你别告诉别人我在这!至少让我休息两天!我给你做啥都行!”
“你……为什么没疯?”阿碗下意识的问道。
“山神给的精神稳定力场!”范剑也下意识的回答道,随后再次反应了过来:“呃……话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正常的样子应该藏的很好吧……”
“那我肯定不知道。”
“那你早说嘛!差点把我给吓死!”范剑松了口气,快步来到他的身边道:“跟我走吧,这地方应该不是你家,毕竟以前没这地方,或者说你是鬼物……我说错了,总之,如果出于任何原因你没有家的话,我给你找个地方住,走吧!”
不等他说话,范剑就强拉硬拽的把阿碗带到了一个房子面前,“这地方家具很全,主人昨天急匆匆的搬走了,以至于什么都没带走,冰箱里应该有很多吃的,不够就叫我,另外晚上千万不要出来哈,窗户都被我拿水泥封上了,床边我也装了帘子,晚上你啥也别干就睡觉哈,别让任何看起来像是从外面洒进去的光照到你!我话说完了,现在得去把你刚才在的那地方弄没,记住了啊!一定要记住啊!”
范剑嘱咐了很多遍才走,阿碗也累了,再回过神来就已经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柔软且被帘子包围的大床上了,回忆起进门前傍晚的景色,他想,这肯定是书生仿照仙界所创造的世界。
“你别睡觉,给我起来!”依神医在他即将睡着时用力捶着他的头部,阿碗立刻红温了:“你他妈干什么?!我他妈已经够累了!信不信我天天把你打的只剩一口气!”
“你累关我啥事啊?我还说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难受的要死了!恐惧天道将人心中的恐惧放大无数倍……我都这样了必须让你也不好过!”
“随便你了。”阿碗走出门外,感叹道:“……已经起雾了啊,上次视线这么模糊还是清早起来没擦眼睛。师父,你现在在……唔!”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又掐住了喉咙,并用凶狠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这里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啥也不知道啊……!早知道我就听那人说的话乖乖待在屋里了!”阿碗假装妥协,想趁那人不备扯下自己的肉让哈母攻击。
怎料背后的人听完,撂下一句话后就消失了:“我刚才看了,确实跟你没关系。赶紧回屋里吧,雾马上要散了,顺带一提我叫雾隐花,保重。”
“听清楚没?那人要我回去,别拦着我了行不?”阿碗对依神医恳求的说道。
“我可不管!有种就把我打死!敢不听我的我就在今后每时每刻都会找机会自尽!看你敢不敢!”依神医死死的扒住门框,阿碗再次红温却无可奈何了:“……你可就等着吧,我会有一天把你杀了的。”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时间流逝,雾气果真散了,而同时不远处也发出了一阵恐惧而颤抖的争吵声:“这咋散了啊!这怎么回事啊!”
“他妈的!他妈的全完了!!这一定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干的!我要弄死你们!!”
争吵声不见了,血肉的打击声和惨叫声将其取而代之了,一颗巨大的山羊头也出现在了声源附近。恐惧天道也放大了自身的恐惧,正因如此,阿碗无比颤抖的跪在了地上,他见过无数比这更恐怖的东西,按理来说这东西算不上什么,但现在想到这些只能让他更加难受,甚至无法呼吸……
在他的身体即将分崩离析间,一只突然冲过来的黑色鸭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