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理好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梁晚忆便匆匆收拾东西落荒而逃了,楚承稷见状在背后叫住她。
“晚晚,你什么时候来给我换药?”
伤口自然是需要换药的,依楚承稷的性子,既然他不愿意处理伤口。那梁晚忆不在的话,他估计也是不愿意换药的。
梁晚忆的脚步顿住,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明日。”
“好,我等着你。”楚承稷笑着回答。
他就知道,晚晚最是心软。
虽然晚晚依然没有接受他的心意,但是晚晚已经不会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次日,梁晚忆来到将军府时,却被告知楚承稷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那皇上去哪了?”梁晚忆皱着眉头问。
“这……奴才也不知道。”太监惶恐地回答。
梁晚忆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你们怎么能让皇上独自一人出府,皇上还有伤在身,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身后突然传来了楚承稷的声音,“晚晚是在担心我吗?”
梁晚忆尴尬地回头,然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他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承稷把刚采到的花递到梁晚忆的面前,笑着哄道:“晚晚不要生气好不好?”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草民哪有资格生气啊?”梁晚忆埋汰地和他呛声,然后便转身离去。
周围的宫人都憋着笑意,楚承稷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便马上收敛了起来。
“晚晚,你等等我啊。”转眼间楚承稷就哄人去了。
两人来到楚承稷的院落,进了厢房之后,梁晚忆把药箱搁在桌案上,然后铁面无私地说:“把上衣脱了。”
楚承稷解着自己的腰带,“晚晚还是这么直接。”
梁晚忆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楚承稷笑着把花递给她。
“我腾不出手来了,晚晚帮人拿一下呗。”
看着面前娇艳的花儿,梁晚忆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接过花束,叹了一口气说:“你身上还有伤呢,这花以后就不要采了。”
“那可不行,晚晚喜欢。”
梁晚忆哑口无言。
楚承稷一边解着自己腰带,一边凑到梁晚忆的耳边说:“晚晚,人比花娇。”
梁晚忆害羞地推了推他,谁知楚承稷痛苦地捂着胸口说:“好痛啊晚晚,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梁晚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别装了,你伤在后背。”
楚承稷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尴尬地放下了手。
“转过去。”梁晚忆示意他。
本来是很暧昧的氛围,但是梁晚忆这么坦然的样子,楚承稷想要蛊惑她都做不到,只能认命地转了过去。
梁晚忆帮楚承稷拆掉纱布,然后观摩了一下伤口,皱眉说:“伤口还没有结痂,你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乱跑为好。”
“好。”楚承稷笑着应下。
他久经沙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能引起晚晚的在意还是好的。
一刻钟后,伤口换完药了,梁晚忆正在收拾药箱。
这时候楚承稷转过身来,牵起梁晚忆的手说:“晚晚,新风镇刚刚遭遇了重创,我打算举办了一场灯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梁晚忆抬起头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们现在好像不是可以一起去逛灯会的关系吧?”
楚承稷失落地垂下了头,“这样啊……”
梁晚忆心情沉重地抿了抿唇,然后沉默地背上药箱离开了。
等她出门后,楚承稷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次日,梁晚忆来到将军府给楚承稷换药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一束娇艳的花儿。
眼见着梁晚忆就要露出责备的眼神,楚承稷连忙解释说:“这是我吩咐宫人去摘的,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再亲自去摘。”
梁晚忆没再说什么,只是照常给楚承稷换药。
此后几天,梁晚忆来将军府时总会捧着一束鲜花离去。
收的花多了,就连梁晚忆的身上都沾了淡雅的花香。说不开心是假的,梁晚忆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防线正在逐渐被打破。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灯会前夕,梁晚忆为楚承稷拆了纱布。
“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我就不来了。”
“那怎么可以?”楚承稷抗拒地说。
“怎么不可以?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梁晚忆冷静地回道。
说完之后,梁晚忆收拾自己的药箱便要离开。
楚承稷看着梁晚忆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极端的想法。
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梁晚忆连忙回头,却看见楚承稷拿着匕首正在划开自己背上的伤口。
“你干什么!”梁晚忆急忙过来阻止楚承稷。
因为怕伤到梁晚忆,楚承稷没敢用力挣扎,匕首很快便被梁晚忆给夺了过去。
“这下你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