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陈郝果然来兴师问罪:“甄言!校园墙是怎么回事!!!”
甄言挑眉盯着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用轻佻的的口气道:“哦?校园墙怎么了?”
“校园墙。。。你自己去看看吧!”
陈郝的语气急切又软弱。
甄言等了一两分钟,又以事不关己的语气对陈郝说:“哎呀,怎么照片都被发出来了呢?应该是丹佳乾干的吧?昨天她来之前,我把照片都发了她一份,因为。。。我想她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好好保存照片的。。。没想到啊。。。啧啧啧。”
“那你还要我那样对她!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现在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我们还要一起上课呢!”
“还上什么课!”
接着陈郝就不再说话了,甄言觉得他可能把手机砸了。
她愉快地从舒适的地铺翻起身,慵懒地抓着头发到小厅看了松崖一眼,他竟以喝茶的姿势睡着了。
啊,漫漫长夜即使是不需要睡眠的神也想用睡眠熬过去吧。
甄言走去卫生间洗漱,途径珍珍待的主厅,珍珍满脸惊喜地看着她。
洗漱一番后再次来到小厅。
松崖已经醒了。
“你今天不用陪我去学校了,杜老师暂时不会伤害我的,”甄言柔声说。
其实,如果今天一直被松崖跟着,甄言反而会觉得不方便。
松崖听了这话,眼里浮上寂寥和失望,仿佛他等了很久,只为和甄言一同在外游戏,而这一希望此刻却落空了。
甄言品出了松崖受伤的感觉,轻盈地走到松崖面前,突然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等我把今天的事办完,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好不好?”甄言说得像是恳求。
松崖愣了一下,木然地点头。
mua~
甄言夸张地亲了一嘴松崖,使他眼里的光又回来了。
“拜拜!”甄言招着手,从门缝里留恋地与松崖对望最后一眼,终于关上了门。
珍珍跟在甄言身后。
。。。
来到学校,甄言跑去男寝宿舍楼下,望着整齐排列的窗口大喊:“陈郝!陈郝!去上课了!我等你啊!陈郝!”
不知怎么地,楼内有人听了甄言喊,也跟着用粗犷的男声大喊起来:“陈郝!陈郝!陪我去上课!”
他们的喊声中带着嘲笑。
这种声音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一大片学舌的鹦鹉声,好多男生还有楼下的看客都被这闹剧吸引进去,全部有节奏地一齐喊:“陈郝陈郝我爱你!陈郝陈郝去上课!”
“哈哈哈。。。”在大家不知所谓的恶意中,甄言简直要笑晕过去。
不多久,陈郝从宿舍楼内飞冲出来,刹车到甄言面前,一把拧住甄言的胳膊,把她拉到没什么人看见的阴暗角落。
“欧吼!!!”众人见此一幕,大声起哄,有几个扒在窗边使劲探身看,都快从窗口掉下来了。
跟在甄言身后的珍珍咬着唇,表情很复杂。
陈郝满脸涨红道:“你究竟想干嘛?!”
“唉,我什么也没干欧,你要生气,找丹佳乾去。”
陈郝撂开甄言的手:“丹佳乾我自然会找她!你就不应该把那些照片发给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陈郝说话时叉起腰,气得吃住下嘴唇,右手紧张地顺自己的头发。
要不是人品那么差,其实还挺帅的。
“你不要这么想我嘛,”甄言凑上前挽住陈郝的手:“我们现在可是男女朋友了。。。对了,你打算拿丹佳乾怎么样啊?”
“你过会儿就知道了!”
“那我们去上课吧!”
“还上什么课!?”陈郝挣开甄言的手。
照片都已经发出去了,陈郝对甄言也不再有什么忌惮。
“陈郝,你对别人说的事,现在要有报应了,这是挡不住的,你懂不懂?”甄言笑着,看了看珍珍,突然说道:“陈郝,告诉你一件事,我有阴阳眼。”
甄言说这话的语气很温柔,仿佛水潭里藏着无数根扎人的竹签。
冷不丁听到这种话,陈郝整个人一僵,眼神犹疑不定地问:“你。。。突然说这种话干嘛!?”
甄言长得太美了,本就美得让人害怕,仿佛就是一个会说出鬼神之言的人。
“我常常在你身边看见一个和我一样黑头发的女生,她长得和卢教授办公桌上照片里的女生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你不要胡说!”陈郝突然觉得很恐惧,也很愤怒。
两年前的事,偏偏被这个大一新生提起。
甄言说的阴阳眼,陈郝已信了半分。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宿舍附近发出,咚!地一声巨响,甄言朝声音的方向一望,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高楼砸在地上。
甄言瞳孔缩了缩,她已经知道那里发生什么了。
“陈郝。。。”甄言幽幽地说:“我的阴阳眼告诉我,躺在那边的是丹佳乾,”甄言说着,脸上显出一个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