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被封为了太子。
依照规矩,禹王府众人皆要搬到了太子东宫。
太子东宫修缮还需些时日。
故而,先是把禹王府改为了太子府邸。
在得知自己一日之间升了品位,成了太子妃的洛锦意,呆坐在床榻上思绪混乱了许久。
大爷去世,太子之位落空,几位王爷,皆有可能被封为太子,那个位置,她自然也想过。
无论是贤王还是恭王,亦或是先太子……都不如她的夫君。
倘若不论长序只论才干。
便是只有容成玦……
圣旨已下。
阖府上下,全改换了称呼,唤禹王妃为太子妃娘娘。
而同样得知了此事的其他王府内,则是情景各异。
贤王府。
王馨染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贤王,睁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询问:“怎会?父皇怎能如此草率!立了禹王为太子!”
“立太子本就该先嫡长的,如今大爷不在了,本该是你的。”
王馨染悔恨地咬了咬牙,低头说着:“定是昨日,昨日你我都说错了,你应当承认想当太子的!”
贤王扯开了王馨染的手,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我也无储君之贤,无需勉强,当个王爷足矣。”
王馨染怔怔地看着似并未多在意的夫君,心口堵着一口气,在胸腔那里炸开,她无力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喃喃地说了一句:“也罢,我没洛锦意那么好的命。”
而这边得知了圣旨已下,太子之人已定的恭王府。
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猛地站了起来。
双目瞪的几乎要蹦出眼眶。
“我就说!我就说昨日你回话说错了!应当学着禹王一般,说想当太子的!”余纤儿急的直跺脚,颤着声音说。
三爷恭王也是拍着手,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夫妻二人皆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不过在悔恨后,两人就又互看了一眼对方。
余纤儿:“我和五弟妹关系好,她当了太子妃,总是比王馨染当上太子妃要好。”
恭王点头:“我武功比不上五弟,策论读书也都不如他,他当了太子,我也是服的,若论才干,我们几个兄弟也属他为最,父王如此选也是有缘由的……”
册立太子圣旨下达第三日。
余纤儿就寻了来。
把洛锦意当成亲姊妹一般拉着,和她聊了许久。
把她从里到外夸了个遍。
还语重心长地提点了一句——如今你成了太子妃,到底是不如往日里,太子子嗣有碍,定然会被人拿来说事的。
果然没几日,朝堂上陆续有大臣上奏,说是太子子嗣不丰,府内万万不能只有个太子妃一人,当是再迎娶些储妃,开枝散叶……
洛锦意得知后,揉坏了一条帕子,可到了晚上,被那人搂在怀里,弄的神志不清了,再也没心里去想旁的。
据说大臣连着上奏了多日。
皆是请命让太子府添新人的。
可谁知,一日太子站在朝堂上,直面朝臣,说他愿意效仿曾祖元帝,只娶一妻。
还听说,那多年未孕的太子妃又是有了身孕,腹中还是双胎。
得知了此事的大臣虽仍旧不甘,却还是消停了些。
不再明面上提及此事。
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太子也是有儿有女的,不缺子嗣,据听说太子那嫡长子聪慧非常。
所授课的太傅无一不称赞的。
更何况人家太子妃又是怀有身孕。
贵重无比。
太子又这样毫无商量余地,很是决绝。
到底是不能太过得罪。
皆消了送女儿到太子府的心思。
承德四年三月。
太子东宫先后传来了两声婴孩的啼哭声。
太子妃诞下了龙凤双胎。
承德十年,太子登基,其嫡妻洛氏封为皇后。
嫡长子容成晏为太子储君。
皇后寝殿。
曼妙的身姿从汤池中方才起身。
伺候的宫人当即过去侍奉,用细软的帕子擦过如玉如脂的肌肤。
几个宫女皆是面色殷红,也不知是被室内热气熏蒸的了,还是眼前的美人叫人呼吸急促。
赤红色的纱衣盖住了那抹白皙。
有宫女上前,拿着帕子,绞着墨黑如绸的发丝。
小心翼翼,不敢有一分怠慢。
那人儿似有些累了,在贵妃床上,撑着头,堪堪的要睡不睡的模样。
可室内忽然的寂静让人儿睁开了迷离娇艳的双目,察觉到头上温和的触感,洛锦意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逮住了那手。
“奏折阅完了?”
容成玦靠近了些,揉了揉手底下细腻叫人移不开眼的肌肤,眉眼暗了暗,低沉说道:“嗯。”
洛锦意探出了藕白色的手,勾住了那人的脖颈,借力转过了身,几乎贴在了来人的身上,似刻意一般,往那人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