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些人为他和墨沧溟的破镜重圆,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辛苦你们了,等这场打了三百多年的大仗结束,请你们去我家吃饭,好不好?”
林颂言拉着墨沧溟的手,望着他的眼神浓情蜜意。
墨沧溟回望他时,宠溺的重重点头,“听你的。”
连灵羽从笼子里起来,顶着黑铁管,两条腿卡着丁丁。
“我才不去呢!谁要跟你们这两个恶心的人和一群叛徒吃饭?”
……
林颂言:“小叔子,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吧?沧溟,告诉他!”
墨沧溟笑得满脸桃花朵朵开,嘴角微微勾起,盯着林颂言怎样也看不够。
嘴里的话却是对连灵羽说的,语气阴森至极,“你是人质。”
连灵羽:?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紫色卡姿兰大眼睛,对这里最亲的人——蛊奴,投来疑问的目光。
“蛊奴姐姐,你告诉我,我真的……够格成为牵制父君的棋子吗?”
他真的配吗?
他的父君,那个高高在上只把墨沧溟放在眼里的人,真会在乎他一个没出息的儿子的死活?
他才不信!
别人家上演的是真假千金,他家却是真假太子,父亲不喜欢亲生的儿子!
他分明已经不再把那个人当成父亲了,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杀了圣君!
杀了那个完全看不到他存在的人!
蛊奴:“不知道。”
连灵羽:……
不知道?
就连蛊奴也认为,圣君不会在意连灵羽,所以才说不知道的吧!
连灵羽垂下脑袋,头顶着笼子的刚长成的少年,显得极度落寞。
为什么呢?
把他这个没用的,丝毫构不成威胁的人质弄出去,让别人笑话他没有人疼爱。
林颂言安慰似的拍拍他的笼子,好像在拍他的头一样。
语调十分温柔,好像真的如同长嫂一样,给连灵羽一点点宽慰。
墨沧溟眼波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从破庙就没落下来的唇角,此刻有些低垂。
林颂言甩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对连灵羽语重心长道:
“傻孩子,圣君就算再不爱你,看着你被我们大卸八块、凌迟处死的时候,也会受不了的。”
连灵羽:……
墨沧溟的嘴角再次疯狂他妈上扬~
悬着的心,终于落到睾丸里了。
他娇羞的望着林颂言,脚下来回碾磨着一颗小石子。
“你吓唬他干嘛?孩子而已。”
林颂言牵起墨沧溟的手臂,来回摇摆着,语气激动。
“就是因为他是孩子,所以千万不能放过他!”
“方才这个孩子,可是差点儿要学人家干坏事,试图玩儿嫂子啊!”
连灵羽气得又露出几分少年稚气。
仿佛他一辈子长不大,即便装了几天青年,也照样学不会大人的处事方法。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热扎二突然在旁边冒出一句被电糊了的西普,“嘁,小~雏~男~”
连灵羽要气炸了,在笼子里张牙舞爪,恨不得把笼子都撑裂开。
“啊呀呀呀呀……你说谁啊!西域妖女,就你有经验吗?”
热扎二:“你~”
就在他们几个还在斗嘴的时候,天边突然响起一阵嗡嗡声。
如同飞机的轰鸣,林颂言甚至以为是又魂穿了什么星际战场,响声巨大。
他抬眼望向南方,竟看见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噩梦。
数不胜数的毒蝎、毒蛇、蜥蜴、蟾蜍、蜘蛛、蜈蚣等,正好似蝗虫过境一般,对着人们倾轧过来。
这副场景,不必说,都知道是蛊河,整个从苗疆开赴到了青峦宗!!
圣君真的举苗疆之力,势要替他的亡夫人复仇!
二十年,这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身为丈夫,不能手刃杀妻仇人,那还算什么顶天立地?
纵然他面对的敌人,是比二十年前更恐怖的存在——
白音尘已经半步飞升,心魔在一念之中就可破念而出。
但是,圣君已经无所谓了。
为夫人战死,也算是去见她的一种最体面自豪的方式。
“快,快拦住这些虫子!”林颂言拉住墨沧溟。
他数了数,就这些东西,给他师兄弟们分一分,每人吃一只都还绰绰有余!
圣君兴许斗不过师祖,但把青峦宗灭门是分分钟的事!
蛊奴:“殿下,交给我吧,分内的事。”
说着,她骨节如玉的手,绕出一只紫色的香炉。
她对着那东西轻吹一口气,便燃起一股异香来。
那些蛊虫原本在对着青峦宗进发,可其中最大的一只眼镜王蛇,突然就懵逼了。
他约摸沉默了三秒。
咿?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吗?嘤嘤嘤。
眼镜王蛇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