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水晶灯映照下,整个会场布置得如梦如幻,华丽的水晶灯、精美的装饰和缤纷的花朵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
纪牧正在对着最后的细节,时不时和站在他身旁的经理进行沟通。
一段锐耳的纯音乐从纪牧的手机里传出,他伸手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备注的名字是苏皖之后,便向身旁的经理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剩下的这些麻烦你帮我对一下。”
经理笑着接过了他手里面的文件夹,退后一步微微鞠躬,“好的,纪先生放心,我们这边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纪牧点了点头,便接通了电话,接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会场。
“喂?皖皖。”
苏皖听到声音之后跟着应了一声,“嗯,二哥,是我。”
纪牧来到了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休息室,在转椅上坐了下来,“皖皖,你集训完了?”
苏皖含着笑意说道:“暂时还没有,但是过几天不就是你的婚礼了嘛,我自然不能错过,而且这场婚礼也和我脱不了关系,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而且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我对演戏的喜爱还没有到能够放弃生命的程度,更何况我想亲眼看看你大婚时候的样子,毕竟这可是你人生中第一次,错过了那可多可惜。”
纪牧轻笑下,“行,到时候安排你坐主桌。”
苏皖语气上扬,“那肯定得主桌了,虽然你现在不是苏家的人了,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弟弟的女朋友,坐其他的位置多丢面子呀。”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之中。
苏皖轻轻咬着下唇,“二哥,我……”
纪牧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没事,我本来就不是苏家的人,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上,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地方。”
他语气轻缓,却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
苏皖突然生起了愧疚之心,“二哥,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哥哥。”只要你永远都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苏皖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那样子太掉人设了,是整个人设都可以直接碎掉的程度。
纪牧的脸上流露出了温润的笑容,眼睛里面残留的那点失落都消失殆尽了,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噙着笑意说:“皖皖,你在妈……咳,你在苏夫人面前可不要说这些话,要不然的话,她会觉得你对我余情未了的,到时候再给你整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那可就和你原先想的背道而驰了。”
苏皖一下子就听出来里面有故事了,她默默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问道:“二哥,妈妈以前是做过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以前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完全没有印象了,你可以跟我讲讲吗?”
纪牧愣了一下才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苏皖迅速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吃一堑长一智,总得知己知彼才好办事,妈妈的脾气有时候有点怪,万一以后我和纪梵也遇到这种事情了呢,知道多一些也好解决。”
纪牧一听到这话立马就相信了,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苏夫人确实有些奇怪,明明看上去最疼的就是你了,只要你想要一样东西,不管是什么,这样东西最终都会被送到你面前,不管是以什么形式的。”
他顿了一下,苏皖很是自然的接了上去,“二哥,你是想说,她只是把我当做盒子里面世间少有的明珠,尽情的哄着纵着,一旦我的行为超过了她给我设定的权限,那我就会被她抛弃,因为已经超过了我所值的价值,在她看来是一桩赔本的生意了。”
她语速缓慢,清流婉转,娓娓道来地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似的。
纪牧听着她这话,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揪一揪地疼着,他甚至都能透过电话看到了苏皖此刻眼睛里面的落寂和孤独,身躯单薄,形影单只,神情失落,整个人就像是被遗弃的布娃娃。
而事实恰好与他想象的相反。
苏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纪梵坐在她的旁边,他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右手放在键盘上,左手牵着苏皖空闲的那只手,用指腹轻轻的捏着她的手。
两人间的气氛极好。
苏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只是站在她个人的角度来看,将她这段时间所经所历所感的事情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心里面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原主的妈妈和兄弟姐妹们都挺不错的,只不过每一种爱都明标好的价格和限度,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无穷无尽的爱根本不可能存在,那是违背天道违背自然法则的。
她笑着转移了话题,“二哥,这话题都扯远了,我们还是说回妈妈的事情吧,她之前对我做了什么?是为了什么呀?难不成是为了断了我对你的念想吗?”
纪牧若有所思的答道:“不是为了断了你对我的念想,反而与之相反,可以说是教导你驯化我。”
苏皖听这句话的时候,笑着挑了挑眉。
由于她开的是免提,这番话也落入了纪梵的耳朵里面。
纪梵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