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云章坐在马车里又跑了一天。
这么休息了两天,她状态更好了。
天黑,一群人又停下来休息。停的地方不是驿站、客栈,也不是破庙,而是一户人家。这种人家有不少,云章犯不着计较。她状态是好,那些人马都不太行。
他们休息,又不给云章吃的。云章把一壶茶喝完,算是弹尽粮绝了。
云章不急,神识看着方圆三十里。
这里已经靠近都下,现在已经乱了!
一户普通人家,人都躲在家里,关好了门窗。
一个男孩七八岁,肉嘟嘟的脸上有好奇:“听说要宫车晏驾了。”
男主人教训道:“不要胡说,不可能的。”
女主人感慨:“但是要乱了啊。”
男主人说道:“乱不了。有卫王在,这天下就乱不起来。”
男孩拉着爹,眼里闪着光:“我要去卫国读书。”
男主人摸着他的头,认真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读书了。我听说想去卫国读书的人不少,不比举业容易。”
男孩大胆反驳:“才不是!有些人是不懂算学那些,所以才难。”
老太太满意的说道:“你算学不错,要好好学,以后也是一条出路。”
女主人感慨:“以后做什么啊?”
老太太说道:“我就看算学好的更机灵一些。卫国那么好,总归不会差。”
云章看着,各家有不同的打算。但平民百姓做不了太多,大多是关着门先躲一阵再说。
窸窸窣窣。
丫鬟又撬开马车,端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上来。
此时,这家几个人在后边厨房说话。
厨房点了灯,光不是很亮,照着几人的脸有些诡异。
妇人看着有四十多岁,身上穿的很厚,系着围裙,有些老实的脸上此时现出些狰狞的本相,用方言说道:“那真的有用吗?”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像是儿子,疯狂的说道:“肯定有用,没看他们都是高人?”
妇人便又端出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和儿子说道:“那你快些吃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忙怒道:“这东西你也敢扣下?”
妇人老实的应道:“我从王氏身上取血的时候多取了两碗,没克扣。”
那儿子闻着香气,端起来几口就吃完了,意犹未尽。
云章看着车里放着的这东西,神识又看着后院一个地窖里,关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已经凉了。云章胸中憋着一股火,扔几道火球符出去。
或许看过人(血)馒头的事,知道有些东西多疯狂多愚蠢,这种东西一直有,看到了就不能忍。
马车又继续出发。
在马车跑出十里后,云章看着那一户化为灰烬。
马车连夜赶路。
春夜冷,还没到惊蛰但四处的虫子在骚动。老鼠在夜里睡不着。
云章安心的修炼,非常的平静。
葛城县,现在县城极热闹,比闹元宵还热闹,县城内外都恍如白昼。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儿,但皇帝也不敢轻易的来。
在县城外的北边,有一座挺大的宅子,这宅子非常的特殊,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宅子很古老,虽然不是葛家的祖宅,但在历史上也有特殊地位。
这宅子的布置极为特殊,葛家都不一定能再布置出来,它可以通天。
夜,整个宅子挂满灯笼,但挂的位置非常神秘,不是随便挂的。
最后照着中间一个祭台。
祭台很大,祭台上呆着不少人,祭台上面紫红的光直冲九霄。
最神奇的是,正好对着北斗星,或者直冲紫微星。
但现在,祭台上众人的情况都不太好。
几个老头打扮的特别神秘,又重整旗鼓,但能感觉到他们在颤抖。
陈诫、陈过、陈省、陈午等人坐在该坐的位置,现在都是奄奄一息,就算是仙丹也救不了他们。
刘谅站在一边,冷着脸。他都顾不上骂人,一直就冷着脸看着,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刘谅快四十岁了,穿着紫袍非常的尊贵,但他身上有一股阴气,看着像一个阴人。
另一个老头发脾气,怒道:“宋家一个都没抓到?”
一个高手跑过来回话:“抓到了,又被救走了。”
老头怒极,像疯狗,怒吼:“现在呢?”
一个打扮非常高级的老头随手让他闭了嘴。
众人看着,葛家还是有本事的,现在就等着各位继续作法了。
老头站在祭台上,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