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系统，微微含笑：“这一次去了哪里？”
    “距离上九天很远的一个低级小世界。”系统道，“那里实在太低级了，连灵气都没有，空气质量也很差，人们并不修炼，依赖新兴科技改善生活。”
    “那个世界真脆弱，我跟三十个人进行了交易才进去。”
    三十个人，意为系统吸收了三十个灵魂。
    并非所有世界都有灵力，太过低等的东西无法支撑系统穿梭世界壁垒的能量，唯有灵魂是绝大多数智慧生物所拥有的东西。
    这时的系统没有宿主，要想进入其他世界，不仅要隐瞒自己的存在，还要考虑世界能否容纳系统。
    为了顺利进入小世界，系统只能尽可能多的与那些人进行交易，吸取他们的灵魂。
    不过吸收太多灵魂的方式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就回不来了。
    “没有被发现吗？”
    系统有点得意：“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小世界的天道很弱，我小心沉寂了一段时间就糊弄过去了。”
    “虽然那个世界很弱，但是有意思的东西很多，跟上九天完全不一样。主人，你现在要看影像吗？”
    “嗯，看看。”
    空中突然出现半透明的屏幕，那个世界的一切缓缓展现在顾生面前。
    这就是上九天以外的世界，光怪陆离，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
    系统是顾生创造出来的。
    上九天幅员辽阔，可是对于顾生而言也不过是放开神识就能尽收眼底的世界。
    偶然的机会，他得知上九天以外还有世界，他兴致勃勃地打算前往，却被上九天的天道阻止。
    顾生是为了上九天而生，上九天半数的世界本源构成了大名鼎鼎的上古神。
    他是上古神，或者说他是上九天的守护神，守护神怎么能离开呢？
    顾生日复一日，等着不知何时会实现的预言，看山河巨变，沧海桑田。
    顾生是寂寞的，更是明事理的。
    他深切地明白自己的责任，知道自己为何而生，于是他仅仅创造了一个系统，让系统代替他去体会其他世界的风景。
    岁月无尽，寂寞无边。
    这是他的宿命。
    ……
    江年今天干了票大的，没想到他抢的那个小丫头这么有钱，里面竟然还有几块碎银，接下来一年的食物都不用愁了。
    他跑了好远的路把银子藏起来，天色完全黑下来才赶回破庙。
    江年嘴里叼着根稻草，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破庙门口似乎有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估计是流浪猫，天色昏暗，他没在意，直直走到了破庙门口。
    搞什么？一座破庙，一群臭乞丐，还怕小偷不成？
    江年拍拍门板：“开门！”
    里面悉悉索索一阵响动，门咯吱咯吱开了，江年走进去，一群乞丐朝着他看过来，他谨慎地顿住脚步。
    “有事儿？”
    他今天得手的事被看见了？
    一个乞丐摆摆手：“没事，刚才有个小丫头过来，我们看看她会不会回来。”
    江年放下心，一屁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态度随意：“新来的？”
    有人答：“我看不像，那衣服料子一看就精贵，估计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孩子。”
    “她头发乱糟糟，要不是那身衣服，我还真以为她是乞丐。”
    “得了吧，就那白白净净的模样，哪里像是乞丐了？等着吧，明天城里就该有家丁四处找人了。”
    有人猛然怪叫一声：“哎呦！我们刚才就该把她留下，赶明儿见了她家仆人，估计还能讨个赏钱。”
    这话一出，乞丐们都有些骚动，有些人甚至准备出去把那小姑娘找回来。
    江年双手交叉放在后颈，呸一声把嘴里的草吐出来：“呵！讨赏？讨打还差不多，指不定明儿就进了大牢。”
    “江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年扫了周围人一眼，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自己：“就我们这样的，人家看一眼都嫌弃脏眼睛，要是被那些所谓的上等人知道自家的千金跟咱们待了一个晚上。”
    “你们说，人家是选择把一群臭乞丐当做贵宾一样供起来，还是把人打一顿警告不许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有人吞吞吐吐：“给两个铜板总行吧。”
    江年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去吧，我先睡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一个接着一个睡下，没有人出去。
    江年是一个老乞丐养大的，老乞丐聪明，识文断字不在话下，江年作为他带大的孩子，懂得总归比他们多一些。
    前些年老乞丐去世，没了庇佑，本以为江年很快就会撑不下去，却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受影响，是少数能够吃得饱的乞丐。
    别的乞丐见他过得好，自然想去分一杯羹，但是江年这小子跟老乞丐一样古里古怪，找他麻烦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倒霉。
    吃了亏，便少有人去找他麻烦。
    第二天天一亮，乞丐们陆陆续续起床，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