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牛和老虎便按着昨晚的安排去赶往黑背和胖子的住处。
而巳蛇却窝在房间里,迟迟不愿意出来。
这极为反常的举动,孙信虽然已猜出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十分好奇他和望月之间倒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反倒是辰龙,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青山,一副赋闲乡里不闻世事的样子。
“咱们就这么待着么?”
辰龙调过头来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说:“啥时候他同意出来,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巳前辈到底和望月前辈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过往么?他这个样子着实很少见啊。”
“少见么,如果他要是一早就跑出去的话,那才真正让我觉得奇怪呢。”辰龙笑道。
眼见着巳蛇的房间里始终没有动静,百无聊赖的孙信索性搬了把凳子坐在辰龙身边,悄悄问道:“巳前辈是不是……”
“哎……别瞎猜昂,我可什么都没说。”听到孙信的语气中充满了八卦的意思,辰龙歪了歪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复道。
“哎呀,你就说说嘛。反正现在他也不出来,而且咱们两个说话的语气小点儿,他也听不到啊。”
“他听不到?你别看他是条蛇,那耳朵比狗耳朵也不差。”
就在辰龙说话的时候,屋里立时传出巳蛇的声音:“别背着我说什么坏话!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静完了以后就出发!”
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从巳蛇的语气中还是听出了不满的语气。
“你看,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辰龙耸了耸肩。
说话的时候,巳蛇已经从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与先前一贯稳重的行为截然相反的是,此时的巳蛇显得焦躁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辰龙见状站起身来,说:“你和她之间早八百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人家或许早就忘了,而你还陷在这个里面出不来。”
听到辰龙这么说,巳蛇显得更加烦躁不安起来,回怼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把这事儿忘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巳蛇又蹲在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劫数啊,劫数,早知道后面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当初就应该好好对待人家。”
话听到这里,孙信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一出她为他苦守寒窑,而他却有朝一日当了负心郎的戏码。
“你看,事儿就是这么简单,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辰龙直起身来,双手一摊看向孙信。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是孙信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老牛和老虎两人已经先一步出发,如果最后在他们这里耽搁了事情的进展,那后面就会产生一系列谁都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
听到孙信这么问的时候,先前一直蹲在地上的巳蛇缓缓站起身来,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一个看不到的人说:“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命运的车轮一旦转起来,这车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于事外。巳蛇清楚,自己当初做了那个决定以后,就注定要一直走下去了。
“走吧。”巳蛇说。
“去哪?”孙信问。
辰龙也站起身来,他等着巳蛇说出那个一直埋藏在他心底,但却始终不愿意直接面对的地方。
“司月谷”
杏林村
因为金舍利的原因,金九爷身体的恢复速度较之往常快了许多。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他的内伤已基本痊愈,虽然外伤仍然存在,但均已无大碍。
表面上的杏林村看似正在逐步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但,弥漫于村子上空的那一层隐隐约约的烟雾却仍旧没有散去。
拿到水舍利的铁蝴蝶近些日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再与外界来往,即便是大哥的召唤,她也大都借故推脱。
铁心石和大和尚也开始出现异常的表现,平日里几乎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却在近期的密室会议上互相指责,甚至其间几次都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而那个男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拦,更没有对他们的异常表现加以介入。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男人坐在椅子里,平静且冷峻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愁容。
“看样子,这五行舍利已经与他们之前的宿主进行了融合。如今虽然已经被重新洗炼,但舍利里面因受五行散人个人的影响而产生的宿主习性,却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排除了。”男人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双眼注视着墙上的那一幅画,如果五行舍利不能被他们几个重新吸纳,那么以后想要再重建五行门,就算是建立起来了,也只能是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
五行舍利虽然蕴含五行相应的能力,但同样也存在着与之相反的能力。正所谓五行相生,亦会相克。如果无法顺畅掌握五行的力量同时压制五行的反作用力,那么自己费尽心思布的局,将会毫无用处。
想到这里,男人又想到了同样吸纳了火舍利的孙信。作为一个非五行门甚至连五行心法都没完全掌握的局外人,火舍利在他的身体里却是如鱼得水一般。这不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