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石门本应该隔绝了门外的声音,不过在门关上的最后关头燕景煜将一颗小石子卡在了门隙间。
这时传来两人的声音:“你看我说不会有人进来吧?”
“如果没人进来为何油灯是亮的?”
“或许是你上次出去时没熄灭呢?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是可燃万年的人鱼油,就你没事爱去将它灭掉。”
“总觉得燃着怪可惜的,不过你确定上次我没灭?”
“得了吧!能知道这个地方的就我们俩,谁能上得来?再说了你我上次偷喝了他们的酒,幸许是你醉了也说不定。”
“上次我确实喝了不少,这都不是怪你吗!他们的酒你也敢偷着喝。”
“行了!你喝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看这有能藏人的地方吗?”
“也是!罢了!赶快送给他们了就走吧!”
听到门外两人的脚步声,四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就连不会武功的木子清也拿出了木子绯给的毒药。
咔咔咔,外面传来清晰的转动声,他们所在的右门并未被打开。
看来真如展之易所说左门才是他们要去的门。
完全没有声响后萧灵白才说道:“左门与右门打开的方式不一样,他们不会进来这边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关好左门,又灭了油灯退出了地宫。
萧灵白拿出火折子打开右门的机关,他们四人来到左门前,萧灵白问道:“可要进去?”
燕景煜斩钉截铁地道:“当然!真相就在眼前我们不得不进去。”
“好”
萧灵白也不再啰嗦她到左门旁边的右侧将其中一块石头推进去。
咔咔咔
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左门打开里面有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在跳动。
等了一下里面没传出声响他们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烛光昏暗几人看不清情况,加上没有一点声音让他们的精神不由自主的高度紧张。
突然一阵铁链声响起,沙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是谁?为何事而来?”
燕景煜和展之易将她们护在身后,这人的存在连能夜视的燕景煜都没发现。
黑暗里走出一个老者,他一身白衣蓬头垢面,锁骨被一对琵琶钩贯穿看着就觉得刺骨的疼。
又一阵铁链声响起他们身后又一个声音响起:“萧索到底想怎么样?”
因为被第一个声音吸引四人都面向着他,所以后面的声音响起时四人转身,就变成了木子清和萧灵白站在了燕景煜他们的前面。
这位同样也如刚才那人一样被琵琶锁锁住了锁骨。
燕景煜将木子清与萧灵白护在身后,与展之易一人面对一位老者把两个女人保护在中间。
几人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萧灵白推开燕景煜再次吹亮火折子照在老者的面前。
老者似是太久没见到过亮光后退一了步,萧灵白却不顾木子清拉她的手再往前走了一步。
木子清担心地道:“圣女。”
这声圣女犹如闷雷响过炸醒了这个黑暗的牢笼。
铁链声频频响起一个又一个的老者站了出来,燕景煜一眼望过去这里是一间一间岩石隔开但没有牢门的牢笼。
他们都只能站在相隔的石墙内,被铁链限制再也不能上前一步。
也许是太多年的愿望难以得到实现,他们没有一人敢出声打破这唯一可能的希望。
萧灵白哽咽着叫着面前的老者:“五长老?”
听到萧灵白的声音前面的五长老全身发抖带着铁链发出细微的响动声,他使劲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却被泪水蓄满了眼怎样也看不清楚。
萧灵白又推开展之易,火折子照在了最开始出现的老者面前:“三长老!”
三长老相较与五长老要镇定些:“圣女!真的是你吗?白远真的找到你了吗?”
三长老是最后被抓进来的人,也唯有他留下了白远这条后路,所以他比其他人心性更坚定。
“对!是我、是我来晚了!”
萧灵白早已泣不成声,她走到每一个长老面前一个个叫着每一位长老。
八位长老经历了不知多少的苦楚,如今能再次听到圣女的声音他们无一人不悲切的低声啼哭。
三长老哭笑道:“这都多少年了?我们以为今生再也没有见到圣女的一天啊!”
燕景煜三人后退几步把这相隔了二十年的相聚时刻留给了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长老们与萧灵白这才渐渐缓下来,萧灵白从三长老开始想取下他身上的琵琶锁。
木子清看到她的动作几步上去把她的手按住对她道:“让我来。”
燕景煜怕萧灵白不信任木子清,他道:“圣女!她是大夫让她看看可好?”
萧灵白也是一时冲动没多想,想到刚刚差点弄伤长老她后悔不已:“有劳你了。”
“没事”
木子清与展之易开始为三长老检查,三长老是这八位长老中情况最好的,由他开始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