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依然站着的那位贵族子弟,此时他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蒙毅不愿再节外生枝,冷冷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回到房间,与紫柔继续享受美食。
许久之后,那个贵族子弟才反应过来,迅速下楼,看着地上翻滚的四个随从,不屑地丢下一句“废物”,扔下一袋银钱便离开了。
酒楼的伙计赶紧捡起银钱,呈交给掌柜。醉香居之所以能够在咸阳和雍都有这么大影响力,靠的不仅是其美食的美味,还有传闻说这家店的老板就是秦国权倾一时的相国。相国在咸阳乃至秦国都地位显赫,自然不会害怕那些
两人下了楼梯,叫来了店里的小伙计结算账单。小伙计先前已让人将地上的四位送回主人处,见到这二人便是早前将几位贵族少年赶走的那位顾客,上前提问道:“这位爷吃得满意吗?”
叶紫烟点点头,答道:“小伙子,你家菜品真是极好,下次若有机会,我定再来品尝。”随后转首望着姜成言:“那 ** 务必陪伴我一同前来,可好?”
姜成言语气宠溺,回应道:“当然可以,只是下次我欲领你前往咸阳的香醉鱼肆品尝一番,其间的‘香醉鱼’较之更胜一筹,随你什么时候兴来即启程。”他又续道:“且到那时归至咸阳,亦有一番盛会邀我去参加,望你能陪伴于旁。说起来,小伙子,今日我们共花费了多少?”
“回复公子的话,共需支付十两银两,不过账目早已结清。”小伙计作答。
姜成言颇感困惑,毕竟在雍都并无亲交故旧,而今天所遇之人也多是陌生人,于是询问小伙计:“究竟何人代为付账?是否能告知我?”
小伙计笑容可掬,摇了摇头表明不知情,恭敬地引领他们出了门。尔后返回店中来到柜台前掌柜处,低声细语:“掌柜大人,二楼那桌食客已然离去,遵命未予索银。可您可知彼辈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引致上方亲自下令。”
掌柜抬首注视门外,确认客人离开无虞,方才告诫小伙计切勿对外泄露。得到应允后,掌柜解释道:“此人实为今朝陛下册封的孟家军之少年将军,现今秦国年轻一代中唯独天子可与之一争锋锐,自幼功勋卓越。依闻听掌柜言及,此次北方边疆得以迅速平息蛮人进犯,皆因他率五百家军奇袭蛮人首领居城,活捉对方首脑所致。故此掌柜特别指示悉心服侍,否则你觉得我会随意吩咐你将剩余最后一份‘香醉鱼’送予他们吗?”
小伙计惊讶不已,原来那青年竟为声震天下孟家军之少年将军。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为何那位青年不屑于贵族少年。当今全国除却寥寥几位高权重之臣外,大概也只有像孟成言这样与皇家血脉密切联系,母亲系出秦宗,祖上三代皆握军职,一位兄弟更是日日在君侧,这般人物在秦朝想动其根基必须三思而行。
二人返回下榻的馆驿,姜成言嘱咐店老板送来温热之水用于沐浴。连日来奔波不停,叶紫烟抱怨身体许久未曾清洁,已略显邋遢。馆驿内的经营者颇有见识,认出姜成言所乘骏马便是世间罕见之汗血宝马,明白此人非同寻常,立刻吩咐下属准备大量温水并购买了一只簇新的浴缸送上楼。
热水到来之际,蒙尘已久的身体终得以洁净。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就寝之时,一队不速之客闯入馆内,烛光照耀进屋驱逐了他们的困意。
很快门外传来敲击声,姜成言安慰叶紫烟不要惊慌,自行整理好衣衫后打开了门户。迎面站着的是馆内的主人,见到客人开门,连忙报告说:“老爷,楼下聚集了不少人马,称要抓捕您二位。小民已经设法拦截,特前来向您禀报。”
直到此刻,姜成言方知这些人均是来找自己的麻烦。他请老板暂留此处等候片刻,随即返回房间告知叶紫烟此事无关紧要,让其在房中稍安毋躁,自己稍后即刻返程,随即携着武器与印符离室而去。
前来之人正是当日于‘香醉鱼’酒楼上被姜成言教训过的那个贵胄子弟。这次他并未带领私人随扈,反而征调了驻扎在雍都市内好友麾下的士兵们前来助威。听闻好友受伤 ** ,那位镇戍于雍都市的校尉怒不可遏,立马指挥手下兵丁一同来缉拿肇事者,未曾料到这次行动将成为他的葬礼序曲。
眼见姜成言随主人步入院中,那位贵胄子弟指着他怒骂:“哥哥,就是这人,在香醉鱼酒楼上羞辱我!”
该校尉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当日的挑衅者,误以为面前只是一个普通武士,遂下令手下
那位骑在马上的都尉从属下手中接过一件物品,瞬间被吓得掉下马来。他看到那枚纯铜的印信,立刻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位绝不可招惹的人物,内心不由得对那所谓的“好”兄弟咒骂连连:无论你是什么身份的王室宗亲,这回自己不死也要丢掉官职。
都尉甚至还没看清印信上刻的文字,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一场景让那王室子弟也感到大事不妙。看到自己的兄弟连滚带爬地来到一个敌人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他知道这一定是出了问题。
果然,那位